回歌摇摇头，“直说吧，又想给我下什么套。”
桑蝶脸色一僵，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她都还没说出来呢。
看着她变幻的脸色，半天没做声，回歌转身便要走。
“等等！”果然，一道声音在身后，迫切的响起。
无论什么都喜欢别人推着走，当回歌表现出一副失去兴趣要走的时候，她才咬着牙要人留下。
回歌步子慢了些，并没停下，而是回过头，勾着一抹弧度看她，说：“我是那么听话的人吗？”
看起来是的。
但，当然不是。
桑蝶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起来，也不再时刻提醒自己的丢了脸，踉跄走过去。
她一身脏也已经一身脏了，没道理让回歌还干干净净，她总要把人拖下水去的。
这样的心理回歌看的清清楚楚，她并不是主张独善其身的人，相反，本质的恶劣让她更喜欢变成一条搅乱静水的蛟龙。
眼底的讥诮和嘲讽刺的桑蝶几乎站不住脚，但她还是执拗而扭曲的要回歌尝到她现在所尝到的滋味。
回歌卡住她的下颌，“啧”的一声。
桑蝶抖了一下，像挣开她手的那一瞬间，下颌传来剧痛，仿佛下一秒里面的骨头就要断了似的，怕毁容，她只好一动不动任由拿捏。
回歌想了想，说：“你求我啊。”
桑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求我入套，求我啊。”
桑蝶牙齿都快咬断了，恨恨的眼睛盯着她，仿佛回歌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回歌只好无奈的耸肩，闭了闭眼睛，又豁然睁开。
似浅若深的颜色里划过一个溺水的影子。
桑蝶上下牙齿对了个碰，发出清脆而细小的响声。
“求我。”
“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自取其辱。”
桑蝶是想把她现在的处境抛给回歌，让她尝一次的。
所以...
回歌眼角泛冷。
原来在你眼里，已经把挑战我当成了自取其辱啊，真是典型的表面一套心里一套呢。
不乖。
“怎么自取其辱？”
“挑衅...挑衅二年..”桑蝶突然皱起眉。
回歌丢垃圾一样把她丢开，眼眸又变成了明亮的墨色。
桑蝶被她的动作带的往地上摔了一下，这会儿已经不是在台上了，地上粗砺的沙石在她娇嫩的手掌心里划出几道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