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唱了。
方天泽痴了。
还有，陈平真死了。
当看见陈平真的死的那一刻，方天泽从来没有这样恐惧于面对钟灵可能会受到的伤害。
他时时刻刻都希望“方天泽”可以把义无反顾的把她保护起来，结果他只是把人关在了那间院子。
钟灵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毕竟她本来就什么错都不存在。
上上下下开始恐慌方家暂时没有管她，只有暂时住在方府还没走的安然，再次打开了那扇门。
然后方天泽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一幕了。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会狠狠的让他知道，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
混沌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天泽才渐渐觉得失重，飘荡，被柔软包围着，是水。
湖水。
他猛然睁开眼睛！
回歌感觉到他那种可以比肩临死前求生欲望一般的强烈呼吸，她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微微发冷的弧度。
然后一把把人带出水面，直接一丢，丢上了岸，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方天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睛瞪圆，看着湖面还无法回神。
钟灵死前那个眼神太可怕了！像是恶鬼一样要把他剥皮抽筋然后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把他骨头一节一节剁粉碎，把他的筋扭成麻花。
最关键的是，最后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被困在钟灵面前的那棵树上无法动弹，钟灵手指头使劲的刮着，双手都血肉模糊。
他神奇的，感觉到了痛。
真的很痛，可他都这么痛了，钟灵又该有多痛？
方天泽都不敢想，那遍体鳞伤的钟灵，她该有多痛？
回歌看他会不过神的样子觉得好笑，她制造的幻境也算逼真了吧。
她从水里撑起来，趴在他面前，笑着说：“看见什么了？”
方天泽把目光深深的凝聚在这张极为漂亮的脸上，和之前看见的一点都不一样。
钟灵在那里，都已经被折磨的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而面前的钟灵，永远都有些一种距离感，不管笑着，生气，还是怎么样，都是那样，高贵不可攀。
她不会低声下气的哀求，不会哭泣，不会软弱，也不天真，活的也比那里钟灵要好看很多。
她还在面前笑着问自己看见了什么。
方天泽不太自然的摇头，不明白回歌为什么要自己看那样一场奇怪又悲哀的...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