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凝结的时空慢慢融化。
回歌侧头，看见洛昀望向这边的双眼开始慢慢恢复了些神采。
“诶？她...”洛昀有点蒙，怎么突然那女子就不见了？
回歌扬眉，耸了耸肩膀，“不知道，我只是跟她说了几句话。”
绕过地上拖曳绵长的红纱裙，回歌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
洛昀虽然不解，但也只能一步三回头，慢慢还是跟在了回歌身后。
小兽站在井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方向，直到她出现。
回歌的脚步在它面前顿了顿，“既然属于这个世界，就留下吧。”
小兽的眼里一抹慌乱。
不要我了吗...
它对着井下哀叫了一声，随即跳落下地，抬起爪子揪住回歌的衣服讨好的晃了晃。
“确实是个有灵性的，只是你骗了我，小家伙儿。”
洛昀一出来，就看见回歌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兽不知道在说什么。
回歌脸色淡淡，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走过去，很认真的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小兽被强制松开了衣摆，空气中留下轻轻一声，“回歌。”
洛昀细细的咬着这两个字，想，真好听。
随即一愣。
回歌！
回歌已经走出了院门，她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一个名字给洛昀的心里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她慢慢打量这个破碎出来的位面世界的一角，也许是因为她占据了一段时间里的绝艳，活着行走在那个还庄重肃穆的宫殿里过，内心竟然产生了一些触动。
也只是一个瞬间，回歌又一次抬手，摸着心脏。
这也不是她的身体，但这是她第二次觉得自己真的活着。
上一次是察觉到了心跳，她喜欢把人压在手心，那种人天生的欲望。
相比较而言，这一次的正式多了。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洛昀一出来就看见回歌抚这胸口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露出雪白的脖颈。
回歌侧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平静的很，她摇头，说：“没有”
“刚刚那个女人...”
“是只鬼魂，到底撑不住天地之间的能量，消散掉罢了。”
洛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对鬼魂这个概念有点陌生。
“人死了真的会化作鬼魂吗？”
回歌：“会，至少这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