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明白，不明白顾倾为什么要打邪帝一个巴掌，更不明白她嘴里说的每一个字。
“权利，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帝君的那个位置，真的就值得你放弃一切，用尽手段得到吗？”
顾倾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自嘲的笑出了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是啊，我忘记了。”
“你现在的这个身份，就是我帮你换来的。”
“代价，就是我的这颗心啊……”
顾倾流着泪，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扎在沈南城的心上。
他皱了眉，想要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脸，可是却被她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想要的，一样都不会得到。”
顾倾抬手狠狠的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用那冰冷的视线最后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大步朝着援外走去。
沈南城立在原地，手还僵在半空中。
寒风刺骨，刺的他里里外外都疼的彻底。
“我拼了命的想要完成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我以为，这样我就能给你所谓的安定。”
“原来，一直都是我想错了。”
沈南城垂下手，抬了眼，看着那永久闭上眼睛的长安。
他的眼眸中，一抹红淡淡划过。
长安郡主的死是在意料之中，早早就准备好的仪式草草结束，一切都归于平静。
灵堂里，顾倾站在那看着长安的灵柩，久久不动。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你回来了。”
顾倾回头，看到的，就是沈时分。
王都酒馆，二层
顾倾和沈时分坐在窗边，两个人都不语，手里执着杯盏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十二哥的死，对你的打击应该很大吧。”
“不然……你也不会整整一年都杳无音信。”
沈时分的脸上挂着笑，但是再也不是起初相遇时那单纯的笑。
至少，看在顾倾眼里，多了太多的复杂。
“我到现在，还记得在赫亲王府，看着你和十二哥对弈棋子的那个画面。”
“我当时就在想，这么出色的女子，大概也只有十二哥能配得上吧。”
“如果是我的话……”沈时分说到这里就顿了住，然后勉强一笑“我好像不应该说这些。”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