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许多想法划过，最后还是叫住了墨琳琅。
“你是怎么将紫霞阁的人带进凰城的？还有尚师姐，按照你的话你留了她很久，为什么？”
墨琳琅垂帘道：“我给尚师姐下了咒，传闻是玄武尊留在人界的咒，能够控制人。每当到了献祭的时候，我便用幻形丹幻作尚师姐的模样离开凰城，然后从圣凰阁回来。你知道的，圣凰阁每日留守的学员不一样。回来后用我的模样离开凰城，找到了紫霞阁的人，便将其幻作尚师姐的模样，下咒带回墨家。之后我又幻作尚师姐的模样离开。”
“到了后面，需要献祭两人、三人的时候呢？
“自然是有其他办法的。无殇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
“算了。”
墨琳琅这才转身走，走了几步，她回头看雪无殇，“无殇，我隐瞒的事你会很想知道的。有时间来找我吧，如果我那个时候还活着，我什么都告诉你。另外……”
她看向墙角昏迷的风锦钰两人，“她们两人没事，再过几个时辰便醒来了。对于锦钰跟尚师姐，我都很抱歉。”
说这话时，她面上十分平淡，瞳仁深处是让人感到无比陌生的冷漠。
这才是十三岁后的、真正的墨琳琅。
刚才那失态的，简直会让人觉得是错觉。
也是那冷漠，让雪无殇真实地感受到，那个话痨的、跳脱的、一笑便露出虎牙的墨琳琅已经不在了。
如今存在的墨琳琅冷漠、沉稳、无情。
看着墨琳琅的背影渐渐消失，暗室里的几人都十分沉默，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卫抚长对凰绯霞道：“墨家如今……该如何？”
“新选家主。”
留下这四个字，凰绯霞便离开了。
看着凰绯霞离去，雪无殇沉默下去。
她看向卫抚长几分，声音沙哑的开口：“墨家……发生过什么事吗？”
“能让墨师妹那么恨墨家主的事……也只有那一件了。”卫抚长苦涩的笑了笑，毕竟他也算是看这墨琳琅长大的，“墨师妹小时候墨释要修炼，所以她跟墨夫人最为亲密。后来墨夫人一病不起，什么丹药都没有用，所有大夫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墨夫人很爱墨家主，所以临死前都还想要再见墨家主一次，可惜那时候墨家主在外游历，并没有回来……直到死去，墨夫人也没有见到墨家主一眼，之后墨师妹在凰城城门守了几日几夜，才等到了回来的墨家主。
墨家主对于墨夫人病重，竟然毫不知情……那时候墨师妹模样很让人担心，整个人都很沉默，但几日后就恢复如初了，墨释也分出了心神陪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