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总爱用这样的口吻跟他说话，就像个爱撒娇求关注的小孩子。
冼星听着，没理会。
庄允烈蹭了蹭她而后的头发，说道，“星儿，你心意还是很坚决吗？”
冼星喂鱼的动作一顿。
庄允烈明显感觉到了，呼吸莫名地跟着放慢了，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她会怎么回答自己呢？
即使是现在，他们已经相处了好久了，他仍旧没有什么底气问这个问题。
其实，他老早就想问了。
如果可以，他很想一天问一次。
只是，他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就鼓起勇气问出来了。
但问完后，他就感觉自己像只等待宣判的鱼，要么放生，要么放到案板上等着凌迟。
冼星沉默了会儿，这个会儿，让他觉得格外的漫长。
终于，她开口了，“我以为你都忘了这个事情呢。”
“我很想忘。”庄允烈笑了，“但很显然，你不会忘的。”
“还有两个月。”
“嗯。”庄允烈应着，又说道，“星儿，我好紧张。”
“……”
冼星抿着唇，没说话。
“星儿，你还没回答我。你心意还是那么坚决吗？”
“……”
冼星又沉默了会儿，才说道，“庄允烈，一定非我不可吗？”
“自然。”他回答得很笃定，也毫不犹豫。
冼星又不说话了。
庄允烈说道，“星儿，我们这段时日不是一直相处得很好吗？我觉得你跟我在一起，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排斥了，不是吗？”
“大概是习惯了吧。”冼星淡淡地应道。
庄允烈听到这话，马上眼前一亮，“是吗？习惯了？”
他隐隐带着几分的笑意，“习惯了挺好的。星儿，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这样相处下去也挺好的吗？你看，我们的爹娘都希望我们好好在一起，你也不是太讨厌跟我在一起了。或许，我们可以一直这么生活下去的。我对此很有信心。”
“可是庄允烈，”冼星微微皱了下眉头，“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对你的感觉……”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浓烈了。甚至已经很淡很淡了。”庄允烈打断她的话，“但是，又有什么关系？我不介意。我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足够了。至于感情吗？我们还有一生那么长，总会慢慢再培养出来的。”
“是吗？还能培养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