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魂们咆哮着，法阵上的红光越来越亮。
凤错笑的癫狂，“所有人都要死，谁都别想逃过。这世间，从此刻起，将由我统治！”
“你做梦！”洛云裳割破掌心轻念咒语，拼上所有修为举起沙华，使出浑身的力气朝法阵劈去。
阵法竟裂出一处细缝。
不待裂缝愈合，洛云裳又极快的劈出第二下第三下，又快又狠，她硬生生的将法阵劈裂，划出一道缺口。
怨魂四散开来。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凤错摇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轻声喃喃着。
洛云裳的血不断的从指缝中流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顾不上什么，向凤怀谨而去，“小团子，醒醒……”
“姐姐。”凤怀谨醒来，怔怔看着狼狈不堪的洛云裳，哽咽道，“谢谢。”
“都是你，都是你！”
“你将我害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杀了你，杀！”
万鬼悲鸣，怨气冲天，它们纷纷朝凤错扑了过去。
凤错的双眸暗红阴戾，他抬手擦去唇边的血迹，发疯道，“来啊，反正我生来一无所有。背叛我者，死！”
他想要同它们。
同归于尽。
“姐姐……”凤怀谨突然开口。
洛云裳接过他的话，轻声问，“你想让我救他？”
凤怀谨垂睫，一言不发。
“可是他要害你。”洛云裳抿紧嘴唇。
若不是黑玄珠突然失了作用，今日他们二人，都会死在凤错手里。
“这是我欠他的。”凤怀谨虚弱出声。
生来。
便是。
洛云裳望了那边已经近乎癫狂的凤错一眼，犹豫一瞬，最终还是点头，“好。”
凤怀谨松了口气，颊边笑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既是你搞的鬼，你一定有办法吧？”洛云裳起身，望着手中的珠子。
珠子毫无反应。
“你不说，我现在就把你毁了。”说着，洛云裳作势要将它扔出去。
见洛云裳似要来真的，珠子闪了一闪，惊慌阻止道，“等等！”
“嗯？”
“左使从前可不是这样的。”黑玄珠轻轻嘟囔了一句。
“快说。”洛云裳皱眉，不耐的催促。
“悲吟咒。”
有些耳熟，但她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