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醒后，我便抹去你的记忆，你就不会再痛苦了。”洛云裳沉寂了一会儿，说。
“桑桑，你知道吗？”凤怀谨忽的笑了，“我一直以为上天对我不薄，让我死里逃生，还赐予我真心之人。却不想，一切都是笑话。”
洛云裳的身影愈发僵硬。
“凤怀谨，我不要你的心了。”
良久，她终于转身看向他，“从此，我们俩不相欠。”
凤怀谨的手不受控的轻颤了下，喃喃道，“两不相欠？”
“不可能的。”话落，凤怀谨猛地抓着洛云裳拿着匕首的那只手，朝自己心口刺去。
“你做什么！”洛云裳的眸子蓦地瞪大，她用尽全力，努力的想要夺回匕首，可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凤怀谨将匕首一寸一寸的送入自己的体内。
洛云裳的呼吸急促，她轻颤着松开了匕首，脚步不觉后退半步。
凤怀谨毫不在意的一笑，伴随着闷哼一声，他拔出匕首，用咒术将自己的心头血凝聚成一滴。
“我说过的，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他操纵着那滴血，送到洛云裳面前。
“我说了，我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洛云裳的手指抖了下，目光终于落在凤怀谨的眉眼上，而后眼眶倏地通红，“还是你觉得，你把心头血给我，我就会愧疚吗！”
“告诉你，我不会！”洛云裳将血收好，眼眶中的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她根本不值得他对她这么好。
哪怕这个时候，她也拒绝不了唾手可得的心头血。
“不会，也好……”凤怀谨的身子摇晃了下，眼见便要倒地。
洛云裳大惊，忙上前扶住了他。
两人一起跌坐在地。
“至少这一次，你是为我而哭的。”凤怀谨笑了笑，声音越来越轻。
“凤怀谨，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洛云裳的眼睛酸涩。
凤怀谨未应声，只是从衣襟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今日出去时，在街上觉得这琉璃簪很衬你，便买来了。那时想着，你戴上，一定很美……”
“可惜，不能亲手给你戴上了……”说完，凤怀谨的意识逐渐开始游移。
“不，可以的，可以的！你好起来，就可以给我戴上了！你相信我，你不会有事，我从未想过要你死！”洛云裳的眼神分外坚定，没有半点撒谎的迹象。
“傻瓜。”凤怀谨笑了。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的流失。
洛云裳摇头，惊惶道，“统统，快！”
［是，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