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儿，你没事吧……”凤怀翎的嗓音干涩沙哑，如果被火熏过一般。
星月轻蔑地笑了一声，“我能有什么事？”
闻言，凤怀翎眉心几不可闻的一皱，“桑儿，你怎么了？”
林月桑此时这副模样，同平日的她，大相庭径。
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凤怀翎，装什么傻，你不也知道我不是人了吗？”星月淡淡瞥了他一眼，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两人对视，凤怀翎的呼吸一窒。
在她的目光里，他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感情。
“就算你不是人，可我们曾经……”
星月出声打断了凤怀谨想要说的话，眸中皆是厌恶，“别给我提什么曾经，你这个冒名顶替的东西，没有资格。”
“……什么？”凤怀翎猛地僵住了身子。
“所以，我只是个替代品？”好一会儿，他仿佛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替代品？”星月冷嗤，“不，应该说你连替代品都说不上。”
“不可能……”凤怀翎的拳紧紧攥起。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就让你看个清楚吧。”星月抬手，在凤怀翎额间注入一丝灵力，红唇轻启，“蛟龙。”
过往的记忆发疯似的涌进头颅。
凤怀翎抱住了脑袋，手背青筋暴起。
蛟龙……
良久，凤怀翎勉强睁开了眼。
“想起来了吗？”星月眸子微眯的打量着他。
“嗯。”凤怀翎应了一声，随后抬眸，神色复杂的看着星月。
他本是上古凶兽妖蛟。
万年前，他被君衍收服，成了他座下灵兽。
没人知道的是，他一直喜欢……星月。
所以当君衍设下此局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心甘情愿的做一个替代品。
“我们做个交易吧。”星月忽然道。
凤怀翎抿唇，“你想怎么样？”
“你恨君衍吗？”星月问。
“不……”凤怀翎下意识的想要否认。
“真的不恨吗？”星月俯身凑近了他，殷红的唇瓣翘起。
“他拥有一切，而你，只能永远站在阴影中，仰望他，臣服于他的脚下。”
“你喜欢我吧？”星月退开，转身背对着他，笑道，“我还知道，身为凤怀翎的你，对洛云裳也动了那么几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