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知道，以何武的性格，他应该是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但眼下就只有何武这么一个线索，王阳自然不能就这么放弃。
听得王阳的质问，何武似乎是有了反应，慢慢抬起了头，此刻他的一张脸已经是变得十分憔悴，一双眼睛竟是一片白，连半点瞳孔都看不到。
显然何武已经失明了，歪了歪脑袋，似乎是要听王阳的声音，身子又是跟着晃了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要摔倒。
看到何武的这个模样，王阳也是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落得如此下场，可以说是何武咎由自取，但不知为什么，王阳对何武总是有种可怜与共情的感觉。
或许，如果王阳没有穿越附身，如果没有系统，只怕原本的那个王阳，也不会比何武好多少！
毕竟在这个世界，无能本身就是一个原罪！
“你，在可怜我？”
何武突然开口，只不过他的声音嘶哑、虚弱，和之前相比，相差太多，简直就像是一名七老八十的老者在说话。
而事实上，此刻何武的模样，和七老八十也没什么区别了。
头发已经是变得一片雪白，并且开始一片片地往下掉，全身上下的皮肤也是开始迅速变得褶皱，上面还浮现出一大块一大块的斑块。
随着何武身体内的生命气息衰减，何武的身体也是迅速老化，他撑不了多久了！
“可怜？算不上吧！”
王阳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他的确没有怜悯何武。
何武本以为王阳会说什么“觉得你可怜”之类的话，却没想到王阳只是简单地蹦出了这么一句，也是让他愣了一下，一时间竟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长叹了口气之后，王阳慢慢地转过头，说道：“你应该活不了多久了，我也不杀你，接下来的时间，你好之为之吧！”
王阳说完这话，便是直接转身要走。
何武现在这种情况，能不能撑过半个时辰都是问题，再加上王阳也不是很想亲手杀何武，所以干脆也是放过何武，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为什么？”
“嗯？”
王阳刚迈开一步，就听得何武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只是这没头没尾的话，让王阳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何武的意思。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动手了！怎么？你很想死？”
王阳歪了一下脑袋，一脸古怪地看着何武，见到何武不吭声，这才笑了笑，然后继续往院子外走去。
“京城！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在京城！”
就在王阳马上要走出院子的时候，何武的声音再次想起，也是让王阳不由得一愣，立马就扭过头。
只是当王阳扭过头的时候，却是看到何武手中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把匕首，脸上露出了一抹惨然的笑容，直接就用这把匕首划破了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