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缓缓将脊背朝前伸了伸，顺势与老魏头拉开一定距离。
如果不先搞清楚这个问题，就算可以肯定他并没有欺骗自己，就算自己蒙受了他的指点。
但李默，依然只会觉得一头雾水。
“刚才说了，老朽只是一个拾荒的瞎老头而已，用通俗一点的话说，就是一个捡破烂的。”
“不，我是问，您曾经是什么人？您刚才分明说了‘卸任’这两个字，对吧？”
“曾经……曾经吗？”
老魏头眉头微蹙，将头稍稍偏了偏。
那双已经全盲的眼睛，随之移向了李默家的窗外。
从这里朝外看，正好能看见帝都学院办公楼的顶部。
“老魏头，你这是……”
李默显然也觉察出了他表情上的微妙变化，忙开口道。
“这里，应该正对着教学楼吧？老朽能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老魏头喃喃自语道，神情就仿佛是在回首往昔一般。
“您……难道是？”
“不错，那里曾经是老朽住的地方。”
老魏头长叹口气，最终说出了这句话。
“啊？哪里？！”
李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双眼猛地瞪大了起来。
“就是那里，办公楼的顶楼，应该是第十四层吧，老朽卸任之前，一直是住在那儿的。”
“啊？？？”
听到此处，李默猛地站了起来，目光随之聚焦在了他所说的那个楼层之上。
记得以前吴一万是有带自己去过那栋楼里面的。
当时李默记得，这栋帝都学院的办公楼，的确是总共有十四层。
而吴一万的办公室，则是位于第十二层。
至于第十三层，是比他级别更高一些的学院领导所在的地方。
而第十四层，有且只有一个人存在。
那就是，当今帝都学院的院长，曾经在开学典礼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齐玄道！
“现在，老魏头却说他曾经住的地方也是这第十四层，难不成……”
“不错，老朽正是上一任帝都学院的院长，魏语天。”
老魏头叹了口气，声音中却没有任何的骄傲与自豪。
相反，有的尽是遗憾与哀愁，就好像是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才说出的这句话一样。
事实也的确如此，若不是李默的再三追问，他恐怕还真不愿意道出自己原本的身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