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一座不大的建筑物外围种满了才开始冒新芽的柳树……顺着一条窄窄的小路走进去之后眼前是一座小小的院落。
乔清坐在院子里将秀发捋到胸前轻轻的用木梳打理着,阳光照射在她漆黑的长发上熠熠生辉!
林露儿顺着外面的小路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她东拼西凑才凑齐的一捧野花凑到姑娘面前:“姐姐!”
小姑娘兴奋的叫了一声之后在乔清的面前一跳,将手里的野花摆到了姑娘的面前。
“漂亮吗?”
自己先忍不住凑上去闻了闻之后这才开口问对面的女人。
“还不错!”
乔清停下手里的动作之后微微抬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人跟她手里的野花,似乎有些吝啬的“赞赏”了一句。
乍暖还寒时候,这些应着寒风开放的野花又能优雅到什么地步呢――哪个不是被寒风吹打的遍体鳞伤呢!
“那我找花瓶插起来!”
对于乔清的话林露儿却并没有多想,小姑娘一蹦一跳的从女人身边走过去之后便跑进了她身后的房间里去。
很显然是在柜子里翻腾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找出一个差不多大小的花瓶来,小姑娘将花瓶洗净之后装了半瓶水便把自己采来的野花插了进去!
“看来,父亲生前对你跟姨娘不错!”
等到小姑娘重新拿着被装进花瓶里的野花走到她身边之后,乔清才缓缓的感慨了一句。
“可是我娘到死都没有一个名分!”
林露儿闻言将手里的花瓶随手放到了地上――头一低看着布满黄沙得地面,脸上的笑容也逐渐的散去,母亲生前卑微的就像是这满地的尘土一样……在世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名分有那么重要吗?”
在自己看来,只要有真情在就够了――名分,说白了只是个表面的文章而已。
“不知道!”
小姑娘使劲的用双手搓着自己的衣襟:或许在别人的眼里不重要吧,可是至少,自己很清楚,母亲是在意的,甚至就在她停止呼吸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都在想着名分……
“有时候有名分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乔清叹了口气,像是在劝慰林露儿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林乔有名有份,有恩宠――可是最终呢,还不是一杯毒酒结束了一生!
名分,能当什么呢?
姨娘一辈子没有踏进过林家的大门,可是她却一直住在父亲的心里,父亲每次回京都会率先来看她与露儿,就连姨娘过世的时候都是死在父亲的怀中,驰骋沙场的铮铮硬汉恸哭的像个孩子,不眠不休的为她守灵……难道这些不比名分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