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靠着神识与眼睛都很难一直将对方的身影维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云华只能感知到南樛独特而炽烈的雷电之力，宛如一个指路明灯。
不过很快，这盏明灯也看不清楚了。
云华也没有刻意跟在他身后，她知道他与其余的人需要通过合作来维持接下来的事，便主动替他在外围清理着扑面而来的幽魂。
天魔忽然道：“你没有感觉到周围的黑气越来越浓烈了吗？”
“感觉到了。”
云华挥剑劈散面前的幽魂，边说道。
“但这种黑气显然不是这里本来就有的，越来越浓烈，便说明这里有一个源头，正在源源不断地释放着黑气。”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
云华闭眸站在原地感受了下，轻声道：“黑气是朝某个方向来的，但是这种感知也不太真切，不过南樛也是顺着这个方向走的，想必是没错的。”
“我总觉得四大家族愿意趟这趟浑水不仅仅是因为宸寒族余孽未消，多半还有别的事情，比如之前你无意中获得的伪法则。”
“你是说四大家族的人也是为了传说中宸寒族的寒冰法则才来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那也与我无关。”
“不，这法则之力现在可在你身上。”
“……我获得的仅仅是伪法则之力，与真正的法则之力是有差距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
“是你不知道，我告诉你，那就是指引你找到真正法则之力的钥匙。”
云华神情一滞：“……”
“你说什么？……你丫思维跳跃太快了，我没明白。”
天魔鄙夷道：“你怎么这么笨呢？寒冰法则是个无形之物，又不是能带来带去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就算是宸寒族的族人也不可能凭空把寒冰法则从无形变成有形吧？当时你看见那个传输伪法则之力的东西，就是宸寒族为了让自己的族人更加方便感知真正的寒冰法则而做的前期准备。”
“你怎么知道……？”
“我、我如此聪明，自然是自己想明白的。”
“……我信你个大头鬼，之前怎么不说？”
云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天魔道：“之前你周围那么多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但我总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所以才没有说……算了，我跟你说实话，之前你炼化的寒冰伪法则能量中，有一些散乱的记忆碎片，我原本没有发现，后来才捕捉到的，是极为细小且不是刻意留下来的记忆碎片，大约是重复一个场景久了，能量本身有了一丝微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