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渊心头一紧。
却没说话。
百里兮难过的望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
宫无渊盯着她的小脸，在辨认她是演戏还是真的难过。
可最后发现，自己竟然看不出来了。
“阿渊说的很对，我不是柏光，也不是叶蓁，不该那样做，更不该把自己置身危险中。”百里兮低下头，“可我有我的理由，有我必须那样做，非那样做不可的理由，我不止是为了玄廷，还为了自己。”
宫无渊心一跳，瞧着她。
“但就像阿渊之前说的，连我自己都没发现，我确实有些没自觉，不是那样的珍惜自己的生命，明明阿渊那样在乎的我，我却那样不珍惜，确实是很伤你的心了，也难怪你会很生气很生气。”
宫无渊不语，脸色却缓和几分，垂眸看着她说着。
“所以惩罚我也好，怪我也好，欺负我也好，我都认的。”百里兮突然抬起通红的眼，抓住他的衣服，往他怀里扑了扑，软声撒娇，哽咽几分：“但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宫无渊皱起眉，心一揪一揪的，低沉道。
“那你知错了？”
“嗯！知错啦！”百里兮立即点点头，哭唧唧的含着眼泪：“阿渊可以骂我，打我，欺负我都可以……但不要不理我，你一不理我，我就好难过好伤心，你好多次不理我，我都要哭出来了。”
百里兮低下头，哽咽的说着。
“我刚刚甚至在想，你是不是真的不能原谅我了？如果是真的……”百里兮故意顿了顿。
宫无渊骤然收紧手，双目红了几分，眼里闪过危险的光，盯住了她。
“那我是不是真的怎样努力都没用了呢？”百里兮轻轻吐出那句话的时候，无尽难受。
并未察觉，头顶上的呼吸也陡然变得沉重。
“所以……”百里兮重新抬起头，难过的望着他，软声道：“如果阿渊不是真的要彻底离开我，就理理我好不好？骂我也好，暂时不原谅我也没关系，至少给我点机会……让我慢慢来，让我再追阿渊都没关系哦，直到阿渊原谅为止，我都会继续努力，只要阿渊给我一点点的希望！”
百里兮坚定的望着他。
“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
“……”宫无渊沉默了许久，眼底的猩红才淡了下去，情绪被缓缓压下去。
他沉默了许久，才抓着她的手，慢慢的举起。
半晌，头顶传来他闷闷的一声。
“继续练吧。”
“……”
这是……默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