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宫无渊像是才想起来，眯起眼。
“先前那批人怎么回事？还有你之前好像说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这样了？”宫无渊的大长腿悠然的加快两步，轻松的就走到了百里兮的并排的地方，他侧头眯着眼看她：“意思是一直有这么一批人要杀你？”
百里兮的脚步一顿，头皮再度一麻，偷瞄了眼身旁。
此刻的宫无渊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可怕。
颇有些生气的滋味。
像是整张脸都写满了‘有人一直盯着你我怎么不知道’‘你一直遇到危险为什么不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跟我说清楚’！
俊脸臭的不行，眼神也沉沉的有点儿危险。
“这个……”百里兮含糊其辞：“是倒是有这么回事……”
“为什么不跟我说？”宫无渊低声问。
“……因为和你没什么关系啊。”百里兮皱起眉，眸光闪烁：“况且那些都是黑粉啊、狂热粉啊，源源不断的，保不准会做些什么，我连人都不知道上哪找，又怎么会知道是谁？就算你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啊。”
“粉？”宫无渊轻轻念了一遍。
“就是粉丝的意思，喜欢我的人！”
“我知道。”宫无渊淡淡看了她一眼：“你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老头子么。”
“……”难道不是咩？
“我是问，你确定是粉丝吗？”宫无渊垂下眼，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上面还带着些先前揍人的轻伤，他摩挲了下手指，眯着眼，声音有点儿冷，“你觉得……普通的粉丝，能在那种情况下，从我的手上撤走么？”
撇开先前夏非没有继续追不说，就单单一个宫无渊，也没那么简单撤离。
百里兮回想了下之前的画面。
确实，那群人的撤退有条有序的，看上去……就像专业的！
百里兮心一沉。
是啊，她虽然有黑粉，不断地有人来威胁自己，也正常。
但就算再疯狂的黑粉，也没有丧心病狂到请专业的杀手来弄死自己的地步吧？
先前那批人，进退有序不说，之前那个抓住自己脚踝掏出刀子的那个……也很明显是真的冲着杀了自己去的。
她有这样恨不得杀了自己的仇人吗？
……以前有。
或许初芙是。
可现在没有啊！帝都更没有！
就算有，大概也是上官细雨或虞舒……可是追杀她的人，分明是一年前就开始了，而她是才遇到上官细雨他们的，那时候他们还没见到自己呢，更别说知道自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