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太咸。”时小美端起面前盛粥的碗,摔在地上。
林潇米心里惦念着孩子,不想同她计较,立刻清理掉。
“姐姐,我要住子庭的卧室,你收拾出来,把东西给我搬上去。”时小美指着旁边的行李箱吩咐她。
“那是我的房间。”林潇米淡漠的看着她,膝盖颤抖,手指有些发麻。
她知道,自己犯病的频率已经控制不住了。
“可这都是子庭的意思,倒是姐姐,好狠的心,亲手害死我们的孩子。”
时小美颤声擦着眼泪。
“你失去了孩子?那我的孩子呢?”林潇米每当想起大宝躺在病床时奄奄一息的样子,心如刀绞般痛。
这一切罪魁祸首竟然是时小美!
还死心不改的想要再次伤害大宝。
“狠心?谁有你时小美狠心。”
“林潇米,别给脸不要脸,你不想做没关系,你的孩子……”时小美话音未落,就被林潇米慌张打断
“你别动我孩子,我搬,我搬。”
时小美勾唇一笑,眼里满是算计。
上下楼梯本就困难,现在还要搬运行李,林潇米整个身子都在打颤。
清晰的麻木跟刺痛感来的猛烈,终于她还是坚持不住,摔倒在地上,额头留着豆大的汗珠,拼命的够着桌上的特效药。
“哟,姐姐这是怎么了?”时小美惊呼,脸上却满是得逞。
“药,药……”林潇米指尖颤微的伸向桌面。
“姐姐看起来很严重呢,”时小美越过趴着的林潇米,轻松的把药拿到手里摇了摇,戏缪的说道,“不吃,会死吗?”
“把,把药给……我。”林潇米舌头发麻,说话开始结巴。
渐冻症严重时会伴有失语症,时小美早都了然,心里舒畅极了,暗暗讽刺道。
“姐姐怎么说话都不利索了,不会成哑巴吧。”
时小美坐了下来,好整无暇的俯视着她,捂嘴嘲笑。
眼泪流进嘴里,林潇米已经尝不出来什么味道,眼睛猩红的盯着她,伸着手不愿放弃。
她不能死,不然她的孩子怎么办!
孩子是她唯一的软肋。
时小美笑得肆意,扔出一颗药抛至脚下,等待她爬过来。
“林潇米,你这姿态我应该拍下来,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就拿出来看你像狗一样对我摇尾乞怜。”
神经系统似乎麻痹大脑,又或者是求生的欲望强大,林潇米拼劲拖着无力的身子捡起地上的药,含泪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