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了,皇上怎么还不出现呢,这是在拖延什么呢?”
魏国公见这个时候姜妄还没有出现,心里不由窃笑,现在姜妄的情况应该很不好吧,现在宫里还剩什么?
一个活死人的太后,一个应该不比活死人好多少的皇上,还有一个只有姿色的花瓶皇后,一个少不更事的太子,魏国公心里已经盘算好了,等到扶小皇子上位之后怎么让魏国公府的利益最大化。
“是啊,皇上怎么还不出来啊,莫非说今日上朝又是空话?皇上到底有没有事,还请谭公公给个准话啊,莫非陛下就是被尔等阉党给把持了?”
谭永林不说话,不论下面声浪沸腾还是讨伐声声,他都始终不开口,像是闭紧了嘴的蚌壳似的。
魏国公也不急,反正胜券在握,他怕什么,姜妄不出来才好呢,他还真想要看看这群没根儿的阉人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等到时机一到,他就提议请小皇子上位,到时候姜妄再出来,就晚了。
想到被烧成灰烬的东宫, 殷恩赐心情简直好到不能再好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眼观鼻鼻观心, 仿佛置身事外的文国公,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这样大的事儿,他这会儿在这里扮什么活死人呢?!
殷恩赐一直就挺瞧不起这个没什么本事的妹夫,这么多年了,还只在太常寺的位置上兜兜转转, 就是殷家养只猪, 也比他爬得快。
也是有个脑子好使的儿子,否则他连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我说这可是关乎家族大业的事,你好歹也说两句啊,难不成你觉得, 你一言不发, 就真的能清清白白的摘出来了?”
“你乐意嚎你就嚎,我没这兴趣。”
文国宫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呛得魏国公差点失态, 他鼻息里哼出一声讥诮的声音,“你这样清高,应该去山里隐居啊,干什么出来做官不是?”
“祖辈打下来的基业,不敢丢。”
又是短短的一句话,气得殷恩赐差点咬着舌头,好像谁的爵位不是祖辈打下来的,他文国公的爵位是祖业传下来的, 他魏国公的爵位就是去抢的, 去偷的?这人会说话吗?!
说完这话之后,文国公就不说话了, 殷恩赐觉得自己这是在对牛弹琴, 自找苦吃,他是想不通吗, 竟然和宋忠贤这老匹夫说这些。
见魏国公恨恨得转过头去, 鼻子里还在大出气, 文国公抿了抿嘴, 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文国公现在是没有什么心思的,反正就看着魏国公闹腾便是。
家里儿子是最出色的, 文国公府将来都是儿子的,一切都听儿子的安排, 既然儿子说文国公府不跟着魏国公府走,那得罪也就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