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善看着塔拉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苏沫儿离去,也有点儿不忍心。因为是自己最小的女儿,所以自小娇生惯养,加上与皇帝订了亲,更是不曾有谁给过一点儿的罪受,此番学习规矩,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再是不忍心,吴克善还是别过了脸来,又向太后拱手,“太后……”
布木布泰让苏沐儿谴开下人,指了指让吴克善坐下。
“科尔沁那边……”
布木布泰留了吴克善下来,定是有要事相谈。
略过不提。
这边,福临喝醉了酒,小福子和瓜尔佳平卉并陈氏兰清一起送了皇上回了乾清宫寝殿。
“福公公,请您去给皇上打个水来,奴婢给皇上擦洗一下。”陈氏兰清将瓜尔佳平卉挤了过去,站在塌前给皇上解开纽扣,“天热,给皇上擦擦身子,这样皇上睡得舒服一点儿。”
“好的,姑娘等着,正好平卉姑娘和我一起去,顺便取点解酒汤来。”姜福不疑有他,叫上瓜尔佳平卉一起离开。
瓜尔佳平卉哪里想离开,可是却无法反驳。想着,也就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瓜尔佳平卉,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甚至恨自己。
因为,等到她和姜福回到寝殿,听到里面传来了女子的呻吟声和男子厚重的粗喘声,瓜尔佳平卉就知道自己错过了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她恨,恨陈氏,也恨自己。
瓜尔佳平卉沉默地听着里面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一会儿又低音婉转,好不暧昧,好不热情。
手中的水盆翻然落地,打湿了裙摆也打湿了鞋袜。
耳边传来福公公的惊呼,“呀!水撒了……”瓜尔佳平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那盆水打在了自己的心上,湿了心。
瓜尔佳平卉脑子一热,想进去阻止,却被姜福拦住,“你不要命了?”
是啊,还要命。可是,真的恨不得上去撕烂那张贱人的脸。怪不得,一直撺掇自己去引皇上的注意力呢,陈氏兰清!原来你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当我是过河桥,攀天梯!
在入宫之前,两家本是世交,每每家中长辈相聚的时候,陈氏兰清都会来找自己玩,陈氏兰清比自己小半岁,所以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叫着自己姐姐,自己对其也多有照顾,两人便也一直是闺中密友,时常往来。
那时候,两人就有幻想过,将来要找怎样的夫君,他会有多英俊,以后会有多幸福,甚至也想过依着两人父亲都是朝中官员,以后也可能会进宫做皇妃。
谁知道,明明父亲都是官员且正旗之女,却要进宫选秀做宫女?选不上的方法,有很多种,可是为了家族,为了父母,却不能选不上而丢了脸面。
结果两人都入选了,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