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陆浅之做了个梦,梦到他在陆家不堪的过往,梦到他在客栈刚脱完裤子,客栈的房子突然消失了,四周全是围观的人群,对着他的老二指指点点。
“不行啊,果然不行呀。”
“啧啧,果然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都这样了,还敢出来糟蹋姑娘。”
早上醒来,陆浅之郁抑发作,满脸的生无可恋,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般,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行,他等不了,必须马上弄死苏禾。凭什么他要受这份罪,他等会就去弄死她,大家揽着一块死!
随从端着水进来,“老爷,该起来洗漱了。”
陆浅之跟行尸走肉似的,任由随从替他更衣。
“老爷,你又长了。”随从惊喜地盯着他的下巴,“又长了一根。”
“是吗?”陆浅之赶紧拿来镜子,果然看到光洁的下巴又冒出根胡渣子。他用手指摸了下,有点扎。
看来,苏禾的药还是有效的,他的胡子在慢慢长出来。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又好了。
……
被陆浅之这一折腾,苏禾很晚才回来家。回来就发脾气,气鼓鼓地将包扔到一旁。
许戈心情还好,将她拉过来哄,“谁又惹你了?”
“还不是那个姓陆的。”苏禾满肚子的邪火无处撒,“他就是个神经病。”
听完她的牢骚,许戈神情阴戾,顺着她的话给台阶下,“别气,为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今晚我就让人把他做了。”
苏禾吓了跳,“你要死啊,年纪轻轻不学好,动不动喊打喊杀的。钦差还在呢,你做他干什么?”
许戈捏她的下巴,蛮横道:“谁让他惹你生气的。”
好吧,她也就是吐槽两句,可不想许戈真把前任杀了,何况他变成今日这样,原主也有一定的责任。
任何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杀人是最不可取的。再说了,谁愿意自家男人手上沾这么多血。
不过,许戈维护她的霸道态度,她还是很受用的,总算没白养他一场。
被狗子这么一哄,苏禾顿时也不生气了,温柔道:“你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许戈的目光赤果果的,“想吃你呀。”
他骚惯了,苏禾也不搭理他,去厨房做饭。
做饭的空隙,老胡悄悄来了趟,没敢惊动苏禾,低声道:“小侯爷,漠北比往年冷很多,已经开始下雪了。今年粮食短缺,不仅御寒物奇缺,连柴火都涨到天价,今年冬天怕是要死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