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那便叫辆马车,送他回家。”嬷嬷直摇头。
“喝,我还要喝。来,再来十坛酒。”涂辛突然有了精神,叫喊起来。
嬷嬷扫了涂辛一眼,看到他腰间鼓鼓的钱袋后,脸上堆满了笑容,当即往后一招手:
“蓝花,快带这位爷,回座。”
穿着轻薄蓝裙、胸前雪腻微露的蓝花,娉婷的走了过来。她扶住涂辛,眼神示意小婢退下,带着涂辛走回酒屋。
屋内中央,琴女弹着小曲,舞女跳着艳舞。听到客人夸赞,她们频频回以媚眼。
十几个客人坐在酒屋里,看女人,喝酒,谈天。
涂辛指了处空位,蓝花会意后,扶着他过去。
见涂辛落座,旁边的红脸男人呼出一口酒气,嘴里含糊道:
“你谁啊?”
“你喝醉了?认不出我胡兄弟了?我可叫了十坛花酒,你别说不能喝啊?”
涂辛埋怨地说,说到‘十坛花酒’四字时,声音格外响亮。
“哈哈,对,是胡兄弟。今夜不醉不归。”红脸男人将错就错。
小婢们掀开帘子,走进酒屋,端来十坛花酒。红脸男人盯得直流口水。涂辛搭着此人的肩膀,脸上乐呵呵的。
许久过后,红脸男人醉倒了。
涂辛却依旧清醒,还注意到了两个棕衫男人,并听这两人谈话。
“这里好吧?”
“好是好,但太花银子了。”
“慌啥?我们下山招弟子,就是去捞油水的。”
“师兄厉害。”
“哈哈,师弟喝酒后,说话就是实在。”
“再过两个月,比武大会就要召开了。我那老朋友也会来,他想进落枫观做道士呢。”
“那些个秃驴道士,连美色都不能欣赏,哪有我们狂刀门弟子过得自在?”
“师兄说得对,人要懂得享受,岂能一直闷头练武。”
“还是师弟懂我。”
机缘这不就来了。
涂辛这般想着,抱着剩下的几坛花酒,走到这两人身旁,很是自然地坐下。
“在下胡九,想与两位兄弟,共饮美酒。不知可否赏脸?”涂辛笑着问。
“胡兄弟一片美意,岂能辜负?”棕衫男人挪动身体,把酒杯伸了过来。
涂辛心领神会地倒酒。
三人互报姓名,凭着美酒迅速打成一片。看着屋里的姑娘,谈论起哪个身段最好,哪个样貌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