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乾进入书房，正打算关门就被一只纤手拦住。
皮肤白皙柔嫩，圆润的豆蔻抹着桃红的渐变色，很有少女气息，完全看不出手的主人已经四十有余。
孟乾面色冷硬，根本不问拦门的手会不会缩回，强行就要关门。
“孟乾！”乔柚心里一急，连名带姓的的低吼一声。
见门里的人停下动作，乔柚才稍稍送口气，缓了缓情绪抬头说道：“今晚…你回房间吗？”虽是询问，但语气中还带有一丝丝的恳求。
孟乾眸色冰冷，对乔柚楚楚可怜的神情没有丝毫动容。
而对问题更是懒得回复，推门就要关上。
乔柚太了解眼前的人，光看着他不近人情的眼睛，心底就一片片冰凉，。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直接抵住将要关上的门，神色间有些疯狂：“难道你要为了玺画守一辈子吗！”
听见玺画二字，孟乾冷漠的眼眸总算是有了变化，然而只是更加冰冷而已：“你不配叫他的名字。”
这般泠然又决绝的话，让乔柚双唇不由自主的颤抖：“你疯了，你魔障了你知道吗！”
乔柚不禁落泪，但是并没有感觉到心痛，因为麻木不会再痛了。
“他已经走！走了！”乔柚受不了，受不了眼前的合法丈夫，尽为了另一个男人守身如玉！
瞪着泪目，声声质问：“二十一年来我已经在弥补！在赎罪！为什么…你始终不肯忘了他…”
乔柚抬手捂住脸，心疲神猝的缓缓蹲下，声色绝望的抽泣：“明明我才你的妻子…”
她想不明白…
一个人的感情为什么可以维持这么久。
二十一年…
从那个男人走后，眼前的人像是变了个人，冷…冷到她用了二十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再暖化他。
孟乾紧握着门把，极力克制着胸腔里不断沸腾的痛苦。
手背的青筋高凸起，纯金属的门把被强握到变形，深之入骨的爱慢慢的滋生出怨恨。
不想再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事，紧咬着牙，极其冰冷的吐出一个字：
“滚。”
乔柚顿顿的抬头，男人的表情依旧冷硬，一双眸子已经空荡，不似无悲无喜，而是像个机械。
毫无感情…
低下头掩住脸上的阴霾。
扶着门站起来，缓缓转过身，不知因为什么，开始低声笑起来。
蓦然间回过头对孟乾说：“如果爸知道龙汐是百里玺画的血脉，你说，龙汐还能活着吗…”
爱一个人会爱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