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睿在纸上写着：“利弊？”
龙汐认真回答：“好处是让你在无意识间开拓自己，坏处是你将彻底正视你的过去。”
杨辰睿听了低眸不语，像是在考虑，又似是在犹豫挣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龙汐耐心地等着。
一个人在面对过去时，表现得越犹豫，这说明那段过去越痛苦。
痛苦到不想去说一个字，甚至不想去回想。
杨辰睿低头看着白纸上的一笔一划，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良久才点头。
如果不治他可能永远没法说话，曾经的那些记忆，在多少个夜里重现，他都能挺过来，多回忆一次，应该也不是难事。
杨辰睿肯面对自己的痛苦，龙汐见着也算松了口气。
只要他愿意配合，那一切都好办。
起身到杨辰睿身边，举起红玉放在杨辰睿的面前，左右摆动。
会意的杨辰睿眼珠子跟着摆动的节奏，看着红玉琉璃的光芒，特别灵透。
随着时间的推移，龙汐见杨辰睿本来冰冷的眼神，开始缓和下来，知道他已经渐渐放松警惕。
这才开口道：“困吗？”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似乎蕴含所有的温柔，声色很低沉，连一旁围观的关正翰听了都心神一恍。
反应过来时，脸颊一红，立马甩头甩开不正经的心思。
抬头看杨辰睿的也是神色恍惚，隐隐有些迷茫。
龙汐见了有些欣慰，能一次就成功，说明杨辰睿对他没有什么警戒心。
毕竟他知道自己催眠的能力，只对防范意识低的人起效果。
“困了，就睡吧。”龙汐再次低声细语，特有的暗哑声，仿佛就在耳边，温柔的喃喃嚼字。
关正翰忍不住摸脸，感觉脸更红了，但见龙汐是在给杨辰睿催眠，心一横狠掐了自己的脸。催促自己回神。
就在关正翰以为杨辰睿会听话的闭上眼时，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现：“嗯。”
关正翰精神一振，不可思议的看着杨辰睿，而此刻的杨辰睿也是瞬间回神。
神色迷茫的一瞬，转而眼神就恢复了冰冷。
龙汐喟叹，失败了。
关正翰蹭的站起身，看着杨辰睿瞠目咋舌：“你刚刚说话了，你知道吗？”
果然杨辰睿眼底闪过一丝迷茫，征求的看向龙汐。
龙汐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遗憾：“是嗯了一声。”但只是嗯了一声而已，这应该是回复别人问话时，潜意识的回答。
杨辰睿有些愉悦，只不过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但那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心情应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