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了邮件，
第一个单词是：
Congratulations
陈倾看着邮件出了神，她按部就班的人生，就要这样改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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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昊，”孙泰给程景昊打了电话，绕过了那些铺垫和寒暄，直接说了主题，“校花妹妹现在有个机会，可以去KCL交流，如果符合条件还可以在那边读完本科，以后读研之类的也是。”
“凭她的能力，在法学院里也是数一数二吧。”
“是，这点你猜的很对，KCL那边给了回复，她的论文在提申请的三个人里评分最高。这种优中选优的交流项目，本身挑的就是学生的天赋，三天匆忙而成的短篇论文，能被认可挺不容易的。”
“嗯，意料之中。”程景昊说，“要开欢送会，邀请我去见她最后一面吗？”
“她的法律英语和雅思成绩都很好，另外我们两个学校之间几门互认学分的课程也都是高分。她是顺位的第一名，”孙泰无不惋惜地说，“可是她要放弃这个机会。”
程景昊沉默了。
“她来问我，如果她拒绝了这个offer会不会对两个学校之间的交流产生不好的影响，其实那边最终是给了一个排名，最后选一个去就是了，如果她不去，顺位第二名的去就可以。”
“我这样和她说了，她直接就说她不去了。”
程景昊始终没有说话。
“也许我是多管闲事吧。”孙泰继续说，“这次交流项目不存在什么经济压力，交流期间都是公费，而且本科期间也有申请奖学金的条件，最后关头做出了这种决定，不知道她是为什么。我劝了她几句，她也只是坚持她的决定。”
“我很久没见她了。”程景昊说。
“也没打算让你怎么样，机会给的都是有准备的人，凭运气也好，凭实力也好，她都是第一名，我只是觉得她放弃这个机会实在非常可惜。”
“我去和她聊聊吧，”程景昊想了想，“如果她信任我的话。”
――
程景昊到了F大门口的那家咖啡厅，给陈倾打了电话。
十分钟之后她就来了。
“程律师，你好。”她微微颔首。
“好久不见了陈倾。”程景昊依照她的爱好点了红茶。“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刚开学，课程也不忙。”陈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KCL从来没要过我们的本科在读生，”程景昊说，“我都听你们孙老师说了。”
对面的陈倾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意外他会和她直接聊到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