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墨呵呵笑了两声，“丞相大人也不遑多让。”
一个臣子，当朝嫡公主的府邸说来就来，如入无人之境，还是这大晚上的。
除了艺高人胆大，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呵呵呵~”看着面前嘴巴不饶人的小姑娘，苏暮白胸腔里发出愉悦的低笑声。
拿起那本鬼故事随意翻看了两页，“小妖怪，鬼故事是古籍吗？”
“当然不是。”林墨墨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指指贵妃榻另一旁那两摞书，“诺，丞相大人手里的不是，那才是。”
说得好像她挂羊头卖狗肉一样，她是把那些都看完了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才想着看看鬼故事，看看能不能有点儿启发或者灵感什么的好不好。
苏暮白闻言，侧头看了一眼，见那些书有明显的翻过的痕迹，嘴角轻轻勾了勾，薄唇轻启，“这些都看完了？”
造孽呀，明明一副清冷禁欲的谪仙模样，慵懒的倚在那里，笑起来却该死的有种又酥又撩的感觉。
“当然，本姑娘看书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说完，想起那些书有一摞是他让人送来的。
又道：“谢谢你的书，听说你不在京城，所以才没及时让人送还回去。”
为了避免自己经不住美色，不，男色诱惑扑到他，林墨墨收回视线，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用一根白玉簪随意把头发挽起后，打开宫廷秘制润肤膏对着铜镜抹了起来，放松又自然。
一点儿也没有寻常女子跟陌生男子独处那种不自然和尴尬或者羞涩，甚至在最初看到屋里有人的时候也没有惊慌失措。
只是短暂的错愕和惊讶之后就恢复了正常。
“无碍。”苏暮白轻轻摇摇头，“古籍，丞相府还有许多，喜欢看的话回头让人去丞相府取。”
他还从来未见过哪个女子像林墨墨这般喜欢看这种略显枯燥的古籍的，一般的女子，看的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对，还有鬼故事。
真是个特别又有趣的，小妖怪。
闻言，林墨墨手里的动作一顿，似乎没想到苏暮白会这样说。
之前苏暮白是为了试探她，才拿出自己珍藏的古籍来借她看。
现在他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们也不熟，而他，也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
“那就，多谢丞相大人了。”虽然心中不解，林墨墨还是应了下来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