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冷的气息从鱼霓裳的身上蔓延出来，很快将整个包厢笼罩。
身旁的许菲菲打了个哆嗦，皱眉道：“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冷？是不是空调坏了？”
她准备出门去叫服务员修空调，但是却被方明拉住了手。一股暖流从方明手中悄然流出，进入许菲菲的身体之中。
许菲菲顿时觉得全身暖洋洋的，就好像沐浴在春日的阳光之中。许菲菲马上松了一口气，冲方明甜甜一笑。
方明抬头看了鱼霓裳一眼。
对方虽然蒙着面纱，但是方明依旧可以感知到她冰冷的神情。就算是在面对马东来的时候，她脸上的寒意也没有丝毫变化。
鱼霓裳往前走出一步，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方明，几乎没有一丝感情。她再度缓缓开口：“我的蜃术是不是你破去的？”
方明挠挠头，笑道：“什么蜃术？没听过啊。能吃吗？”
马东来也是焦急走到鱼霓裳身旁，低声说道：“姑姑，你不是说这次会帮我忙的吗？为什么还是……”
鱼霓裳眼睛扫了马东来一眼。
马东来身体一滞，慌忙退到旁边。
鱼霓裳迈步向方明走去。她穿着一袭白纱宫裙，体态非常古典轻盈，就犹如从画上走下来的古代仕女。
饶是方明看了一眼，都觉得心脏“噗通噗通”剧烈跳动了几下。
太美了。
这种美不是那种让人产生情欲的美，而是一种真正的欣赏。就算是对方蒙着面，也丝毫不能阻挡这种美丽。
许菲菲悄悄伸出手，在方明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她撅着嘴巴说道：“看傻了吧！”
方明吃痛，连忙缩回手。
他收回目光，不好意思说道：“熟人嘛。多看两眼有啥关系。”
说话间，鱼霓裳已经走到了方明面前。她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方明，突然伸手朝方明抓去！
一股凌厉的气息从鱼霓裳的手指中悄然钻出。这就像是五根银针，刺向方明的面门。
方明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身体却一动不动。
这股气息在快要接触到方明的时候骤然散去，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而方明的脸颊上，赫然也出现了五个细小的红点。
“嗯？”
鱼霓裳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原本以为自己留在龙鱼体内的蜃术是被方明破去的，所以想要试探方明。她刚刚全力一击，自认为足以把对方的头颅捏碎。但是对方却仿佛不知道危险来临，几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果是破去蜃术的人，不应该会是这种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