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地一声，顾云憬只感觉头一阵晕。
“快点签字！”警察抓扯着她的头，恶狠狠地威胁她。
“没有做过的事，你叫我怎么承认？”顾云憬咬紧牙关。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警察见她这么不识好歹，于是抓起她的头又要往桌上撞。
“等一下！”顾云憬不顾头还昏昏沉沉的，赶紧出声将他制止。
这个时候跟他硬碰，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就算后来傅斯年赶过来了，只怕她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可是她也不能签字，那样一来，她身上就背了一个故意伤害梁明君的罪名，对她来说实在太被动。
“又有什么事？”警察停下来。
“我……我签还不行吗？别再打我了。”顾云憬假装出一副被他打怕的样子。
“你该不会又给我耍什么花样吧！”警察警惕地看着她。
“我就算是耍花样，也没用啊，我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对手，更何况，你手里还有枪不是吗？”顾云憬向他分析道。
警察觉得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于是放开她的头，不客气地将笔重新塞回她手里“那你就赶紧签字！”
顾云憬只感觉头很昏沉，被他扯过的头皮也火辣辣的疼，不过她却咬牙忍着，尽量保持清醒。
她握着笔，眼角的余光不时地瞟向站在她旁边，一眨不眨盯着她的警察。
“啊——”她故意呻吟了一声。
“又怎么了？”警察不耐烦地问。
“我好像有点脑震荡了，视线有些模糊，请问一下签在哪里啊？”她抬头问他。
“早点承认不就能免受皮肉之苦了吗！”警察说着，将身体倾下来，伸手指向签字的地方，“就签在这里！”
就是现在了！
趁他将视线移向笔记本的瞬间，顾云憬拿起笔就朝他的眼睛戳去。
“啊！”警察出一声狼嚎，捂住眼睛大叫起来。
趁着这个空当，顾云憬赶紧起身，就朝着门口冲了过去。
虽然她很清楚，她这样的做法很有可能被认定为袭警，而且还会加上畏罪潜逃这一项，但此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反正横竖都对她不利，她只能碰碰运气了。
因为很慌乱，她费了一番工夫才把门打开，然后跑出去。
此刻，警局的人有几个已经吃完饭回来了，见到她，显然一脸懵圈。
“快抓住她，她袭警！”被她戳伤眼睛的警察跌跌撞撞地走出来，向几个同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