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微微抬眸，双眸长睫之下，一贯漆黑而深邃的眸子沾染了些许诧异。
鹿潇走到了柜台之前，双手不紧不慢的撑了上去。
抬眸看着祁染。
明亮的双眸，长且卷翘的睫毛轻微扑闪，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格外的漂亮。
沉鱼落雁。
不过如此。
祁染堪堪回神。
薄唇微微翕张，露出不明显的点点白皙牙齿，双眸中潋滟着难以言表的情愫。
他垂眸，轻笑，又不慌不忙的抬起了头来。
“好久不见啊。”
“鹿潇。”
鹿潇微微诧异，他还记得她的名字。
不知怎的，她觉得她的名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格外的悦耳动听。
有一种想让他再叫八百遍的冲动。
“你……昨晚在一个女主播直播间刷了个火箭？为什么啊？”
鹿潇看了那柜台小姐一眼，此时的她正在低头整理文件，只有偶尔才往这边瞟上几眼。
在触碰到鹿潇视线的瞬间，便又重新低下了脑袋去。
毕竟是个耳目，鹿潇一上来倒也没问的太直白。
没有说为什么昨晚给我刷了个火箭。
祁染的眼神下意识的便有一瞬间的闪躲，不过他调整的速度极快，快到让人觉得那仿佛只是错觉。
可他嘴角的笑意到底还是出卖了他。
他也压根儿没想过和她说谎啊。
他看鹿潇看了眼那柜台小姐，他便也跟着她的视线同样看了眼柜台小姐。
似乎懂了什么似的，起身走了出去。
“你先忙，之前我和你说的有什么不懂的回头去问张黎或者其他人。”
柜台小姐点头，“嗯嗯，我知道了，谢谢祁神，您忙。”
祁染微微点头。
走至鹿潇肩侧之时，他侧眸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中带着浅浅笑意。
不知是刻意的客气微笑，还是压制的欢喜笑意。
他的笑意竟有一天可以因一个人而抵达眼底。
这是他自己都未曾想过的事。
“走吧，去我的个人训练室聊聊。”
鹿潇挑眉，“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好好聊聊，也就可以多问出一些关于昨晚的真相了。
毫无疑问的是，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给她带来了很多流量，这些流量虽然坏处不小，但好处也是绝对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