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浪。”
“......”
钟茵不再理会满脸受伤耍宝的大男孩，审问似的语气，“说吧，大晚上跑过来找我干嘛？”
朝气满满的脸瞬间变得沮丧，某浪花像是蠕动的小蛆在沙发上拱啊拱，从衣兜里掏出来成绩单随意的丢下去，声音瘪瘪的，半点不活泼，“我这月月考没考好。”
捡起成绩单一目十行的扫过上面的数字，钟茵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温柔的鼓励着，“没关系，一次考不好不能代表什么。”
“就算高考没考好，你也不能否定自己，我家小祥子只要努力过，就是最好的小祥子。”
整个身体往前挪，不害臊的躺在女人的腿上，像是依赖妈妈似的抱着她的腰，“姐，还是你最好。”
这个丧气的模样让钟茵心里了然，摸着他软乎乎的头发，声音放轻，“是不是妈说你了？”
周松祥没有说话，反而更加依赖的蜷缩成一团。
他喜欢姐姐，胜过喜欢妈妈。
钟茵沉默着陪伴着他，不吝啬的给予他无声的鼓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难过的大男孩声音才慢吞吞的响起，“全班第一，全校第一，全市第一，全省第一，全国第一，宇宙第一。”
“妈妈只喜欢当第一名的我。”
“刚才回家她看到我的成绩单，没有和其他家长一样暴跳如雷，也没有骂我打我，那张温柔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她告诉我这次总分比上个月少了三十分，她告诉我她给我报了补课班……”
“她说她在为我好......”
可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不想要这种好。
可她也不知道，他这次的全年级排名，进步了三名。
钟茵明白那种无力的感觉，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你别太有心理负担，好好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妈那边，姐去说。”
“得了吧，她只会用那种愧疚自责的目光看你，你会难过的，”周松祥恹恹的爬起身，毫不掩饰脸上的情绪，像个可怜的小宝宝，“姐，我明天不能陪你玩了。”
“没关系，”钟茵轻笑着，“明天你也不要去补课班了，好好在我这儿休息，整理下自己的状态，不要操心妈那边，好吗？”
一声柔柔的“好吗”，让周松祥的情绪慢慢好转，两条手臂耷拉着，像个没有感情的小傀儡，小奶狗似的撒着娇，“好的，姐姐。”
钟茵笑着拍他的脑袋。
晃荡着腿，周松祥歪着脑袋看又跑回卧室里找衣服的女人，透过敞开的门看着满床的衣服，懒洋洋的，“姐，我不出去玩了，你不用看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