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有一丁点的信任，他今天也不会说出那么多难听的话来伤害她。
在他眼中，苏云喜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程越一时语塞，想要解释，可不等他开口，她便先说道，“我不过是无聊时候的消遣，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云喜......”
“够了。”苏云喜垂眸冷笑一声，“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没资格跟你说这些，你要我做什么，我没有拒绝的权力。
抱歉，今天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发脾气，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跟你道歉。”
苏云喜将姿态放低到极限，“你要是觉得生气或者怎么样，随便你怎么做，我都没有任何怨言。”
她如果生气愤怒争吵，程越反而不会觉得生气，因为有情绪的波动，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像现在这样，她恢复冷静之后，说出来的话才让人觉得胸口憋了一团火。
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苏云喜伸手解开领口的扣子，目光冷淡的看着他，“或者，我也可以用其他办法让你消气。”
屋内的灯光是偏暖黄色的，这种颜色很奇妙，当你高兴的时候它会让你觉得温暖，但当你不高兴的时候，又会异常的压抑。
比方此时此刻，光打在苏云喜的脸上，以及她敞开的领口处光滑白皙的肌肤，往下延伸出一点点若隐若现的波澜。
这一切的一切，对一个男人来讲无疑都是最佳的视觉体验。
程越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眼底深处涌动着明显的寒凉，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逼至床边，而后她便整个人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男人的膝盖半跪在床上，低头看着她，“其他办法指的是什么？”
“你明知故问。”苏云喜微笑着，看似温柔的脸，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句句都带刺，“当然，你要是能行的话。”
潜台词就是，你要是不行，那就没办法了。
对一个男人的侮辱有很多种，但说他不行，这无疑是其中最让人觉得受不了的。
程越低头捏着她的下巴，嘴角勾着冷笑，“你说这些话不管是想要刺激我还是激怒我，无疑都是最愚蠢的做法。你以为惹怒了我，我就会放过你？”
他说话的嗓音冷的不带一丝丝的情绪，像是冰冷无情的机器一样，“还有，我记住一点，就算我不行，你这辈子也只能留在我身边。”
苏云喜盯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的俊脸，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此刻从他身上溢出来的怒火，似乎要将她烧成灰烬一样。
最终，他放开她，起身朝门口走去。
苏云喜咬了咬唇，开口，“你既然现在对我没有兴趣，为什么还非要留我在身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