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发出一阵阵的悲鸣，被逼到绝路的小兽龇着牙，四只小爪子已经被磨得看不清本来的模样，血和箭矢贯穿了它的腿骨。
“主人，小白……要撑不住了。”
“你快醒醒……”
“醒醒……”
……
叶繁忽的心悸，对她而言，那是她走过无数位面的其中一个。
她注定要在那场战争中殁身，即使她的坐骑，传说中的白泽有通天之能，也救不回她。
再睁开眼，她便出现在了另一位面。
可是对于小白泽来说。
世界上再也没有它的亲人了。
叶繁难以置信。
眼前的白水晶，怎么会变成小白？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它，放在自己的手心。
她记得，她离开那个位面时，小白不过是个一百岁的神兽幼崽，变成原型也只一点点大。
动辄上万年的寿命，一百岁甚至还在哺乳期。
叶繁当初在森林里，从野兽口中救下了它，从此以后她就把小白泽带在了身边。
最终一战，她并没有带着它去，但它像是能察觉到什么似的，偷偷跟了来。
现在她手心这个，和当初她救下来的那个小崽崽没有多大区别。
“小白？”叶繁摸着它柔顺的毛发。
如果是小白，那么这一切都好解释了。
奇怪的空间。
预知未来的能力。
小白在叶繁的抚摸下，缓缓睁开眸子，圆溜溜的眼睛黑白分明，天真无邪。
它看着叶繁，露出了一个稍显疲惫的笑，奶声奶气说：“见到你了，主人。”
叶繁一僵，眼里也涌上了泪：“你怎么跟着我来这了？这里没有适合你生活的环境。”
小白泽在她的手心拱了拱，极为眷恋的模样：“主人在哪，我在哪。”
叶繁颇为无奈，小白泽显然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娘亲了，所以才会这么依恋。
“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我遇到了一个好心人，他说，让小白给他五千年寿命，就把我送到你身边。”
叶繁眯起眼睛，“谁？你和他做了交易？”
“不知道，小白那个时候好痛好痛，没有看清他的脸。我和他做了交易之后，他就把我放在了一个很黑的地方。我在那里睡了很久，再醒来，就看到你了。”
小白泽语气兴奋，一点都不把这五千年的寿命放在心上，“他没有骗我。”